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典故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典故
這兩個典故通常一起使用,用來比喻一個人學識豐富,才具逼人。但是我個認為:才高八斗的水準要遠遠高於學富五車。
學富五車語出《莊子·雜篇·天下》篇:“惠施有方,其書五車。”惠施是戰國時哲學家,是名家的代表人物。當時的書籍多為竹簡,堆積到一起就要用車載牛拉,汗牛充棟,書多,又能學進去,當然可以稱的上是一個大學問家,王安石《贈外孫》詩云:“年小從他愛梨栗,長成須讀五車書。”提倡不要壓抑孩童愛玩個性,到入學年齡再塑造可造之才可以為十一世紀的素質教育改革家。
但是,學富五車與才高八斗,根本就不是一個水準的。
為什麼?
這是刻苦勤奮者與天才之間的差距。
我們小時候常常聽老師說愛迪生叔叔說過:成功就是九十九分的汗水加一分的天分。年少無知的我們倍受鼓舞,自以為可以通過九十九分汗水的努力可以成為下一個一生髮明上千,憑專利可以吃到重孫子那輩大發明家。可是長大以後再一翻書,我們才絕望的發現,人家愛迪生叔叔還說了,可是最重要的就在於那一分的天分……
我現在吧就是覺得把後面半句刪掉的人有點不太厚道,雖然鼓舞人努力是勸人向善,但是所有人都應該從小知道自己到底能吃幾碗乾飯,不是每個人都是天才,一個社會需要的是每個人都能發揮自己的專長。我一從小學到初中同班的同學曾經夢想能成為一名繪畫藝術家,甚至放棄學業去師從美院教授畫畫,現在也仍在畫畫,在大街上開着清潔車畫畫,這當然不能和相聲里所說的是一樣一樣的,我認為憑藉該同學的勤奮與理想,畫家不一定是他最適合的職業,但是他完全可以象他曾經暗戀過的一名女生一樣報考園林環境專業……
閑話扯的有些遠了。
才高八斗的那個是五千年歷史上的風流才子,並不是所有人能學來的。其人是誰,正是—曹子建。呵呵這裡賣了個大大的關子,順便講點小常識,杜甫稱詩聖這個據考據頗為晚近,甚至有提法認為是我朝建國后以杜甫詩歌明民間疾苦,體現階級鬥爭才尊其為詩聖,這個說話頗近荒謬,老杜休提三吏三別,獨一覽眾山小一句既可超凡入聖。總之在杜甫之前,被尊稱為詩聖的人是小帥哥曹植。
曹小帥也算是千古風流人物,意淫自己大嫂搞出了絕世名篇洛神賦,這個境界可比我們現在有些喜歡邊看A片邊打手槍的宅男高出不知凡幾。甄密這個絕代MM也從此從悲劇的命運中走出,走向了封神的聖壇,洛神甄密,我想在漫長的黑夜中,她必定是無數士大夫心目中的武騰蘭。她有些輕佻,有些神秘,有些莊重,有些可愛,她是炎黃一族共尊的性感女神,為了人不識XXX,便做皇帝也枉然。
當然,貪戀大嫂美色是要負出代價的,同為文學家的大哥曹丕文字功夫比不上曹小帥,政治手腕卻要比曹小帥強了太多,於是又有了我們這個民族可以在無數個夜晚講個自己後代的偉大故事:七步成詩。
七步
詩成
不成
則殺頭
除了天才,還又誰能做到?雖然三國志等史書記載的七步成詩與我們現在流傳的典故有很大區別,但是曹子建的才氣,無疑震撼了整整一代人,震撼了以清高自居的建安風骨,震撼了千百年後的我們,只有讀洛神賦,我們才知道原來思念可以這麼美,原來單戀的情愫可以附在文章上感動千年後的讀者;不僅僅是洛神賦,曹子建留給了我們太多的驚訝與震動,原來天才就是這樣,彷彿如上天派來的繆斯,他是神邸,來向你宣布藝術的力量。
正是這樣具有震撼力的天才,最後在我們的歷史上又為我們留下了才高八斗的典故。
“天下之才共十斗,曹子建獨居八斗,我得一斗,他人共分一斗”
這話出自誰之口?狂放不羈的謝靈運,我認為他說的也對也不對,確實即便今天,天下的大多數人的才華加在一起連給曹植提鞋也不配,但是我們的民族裡不僅有一個才高八斗的曹子建,我們有無數的天才,無數的英雄在歷史的天空中為華夏點亮了星光。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華夏千年天才在上,天下學人當共勉之。